輕松一刻:廚師用菜名給老婆寫的情書 太有才了輕松一刻:
你那白嫩光滑的臉龐多像芙蓉雞片呀!你那阿娜多姿的身材又總是讓我想起松鼠魚的優(yōu)美造型。你高聳的鼻梁仿佛木稷魚翅。你那兩道一會兒文一會兒洗的眉毛又恰似扣在瓷蓋碗里的紅燒海參。
雖然你老笑我理了個獅子頭,可我對你那咖喱雞一樣顏色的頭發(fā)從來沒說過什么。你把櫻桃似的小嘴畫的青紫,仿佛剛拌好的蒜泥茄子,我說什么拉?我雖然薪水不高,可我的心里就像剛出鍋的小炸丸子,滾燙滾燙的,好想念你那類似于鍋巴碰見魷魚時發(fā)出的清脆笑聲。
那天我見你跟那個有錢的小子在一起,我的心就像鐵板牛肉一樣地緊著翻騰,心中犯酸,好似剛出鍋的西湖醋魚。那小子除了有兩錢,除了會像冰糖燒蹄似的對你死纏濫打,還會什么呀?他會每天早晨給你端上一盅冰糖銀耳燕窩粥讓你青春永駐嗎?他會在中午送上你愛吃的黨參茯苓煲乳鴿讓你保持身體苗條嗎?他會在晚上備好你最愛喝的紅棗蓮子羹助你安眠嗎?春天他會給你做滋養(yǎng)身心的四物雞嗎?夏天他會給你做爽口的蔬菜色拉嗎?秋天他會給你做當歸黃氏羊肉湯嗎?寒冷的冬夜你能吃上熱騰騰香噴噴的三分熟的煎牛排嗎?他與你,就像吃螃蟹醮醬油一向不般配。
在我眼里,你是那上好的龍須菜——切絲,我是那出色的罐頭鮑魚——切片,你的絲配我的片,那才是絕代佳配冷盤雙拼!相信我們在一起的日子,一定會像密汁蓮子或是茄汁大蝦一樣甜蜜無比,幸福美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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職場故事:
《林氏帝國》連載第九十七章
作者:張云
重慶金科大酒店 副總經理
講述了一個酒店新人經歷了無數的勾心斗角,刀光劍影和人情世故,其中也包含了很多酒店的縮影,最后建立起自己的酒店帝國...
第九十七章 外圓內方
“James,你的說法我不認同?!贝议_門見山陳明來意后,Evay高皺了皺眉頭,用清朗的聲音稱呼我的英文名字,試圖調節(jié)一下對話的氛圍,在麗日英文比中文更正式些,不是好兆頭?!爸贫仁菍κ虏粚θ说模巳似降?,不能因為他曾經有功就網一面。能做到一定崗位上的人,哪個沒點成績?對吧。難道處罰的時候得先翻翻功勞表量刑?”
好個對事不對人,官冕堂皇,一句話堵死了我的全部路子。
大家都以為做銷售的人最會耍嘴皮子,天上的鳥兒都能哄下來。其實大隱隱于市,人力資源部的才是個個口吐蓮花,妙語連珠,天生斗嘴之才。
橘生淮南則為橘,生于淮北則為枳,這個部門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人才成長的結果導向。做人事的與人斗其樂無窮,斗什么,智慧與口才了,招聘、提拔、辭退,沒人服你可不行,還必須得心服口服;做培訓的天天給人洗腦,傳教,操度,肩負著傳播企業(yè)文化的神圣使命,象巫師一樣蠱惑蕓蕓眾生。
銷售部的再利害也沒聽說斗得過人力資源部的,無他,外戰(zhàn)內行,內戰(zhàn)外行而已。領頭的袁方自不必說,人事經理Eva與培訓經理Angela也有得一比,我這點墨水可非她的對手,但我不愿放棄。昨晚朱越告訴我,人可以被毀滅,不可以被打敗,這是海明威說的?!癊va,你說得有理,制度是用來約束大家的行為的,當然得令行禁止,不能搞特殊化。如果我們都以制度為準,你不覺得對馬文駿的處罰過重了嗎?”
做財務的擅長心算帳目,做人事的當然精于洞悉人心。Eva抿了抿嘴,用優(yōu)雅的姿勢搖了搖右食指,瞬間明白我的用意,按制度似不必處理得如此之重,制度官司打上門來了,她心里一聲冷笑?!癗o,no,no.我不同意你的說法,理由有二,第一,總經理親自發(fā)現員工的違紀行為是可以加罰一等的;第二,管理人員帶頭違紀也應該追加一等,因為領班也是管理人員,本該做表率的。兩項相加,是不是達到辭退的標準了?”
大開眼界!人的口才確實無極限,經她這么一解讀,這張不合理的黃單竟是有理有據了,根本沒有罪加兩等。佩服吧,廣為流傳的《員工手冊》的解釋權歸為什么會人力資源部,原來全酒店八百多張嘴加起來也說不過他們幾個小姑娘,三加五除二就給你打發(fā)了,臨走時你還嘆服他們的職業(yè)。
“沒有回旋的余地嗎?高小姐?!标P公面前耍大刀,全無勝算,可我還賊心不死,希望她高抬一次貴手,饒文駿一條小命,給個最后警告,留店查看都行。評理不行,情呢?
“假如單子還沒傳到袁先生那里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,可現在……”她雙手一攤,做無可奈何狀。見我目光暗淡,開始強忍悲痛,她頓了頓,嘆了口氣,“或者勞倫斯在的話,也可以改過來。袁先生不好說話的,他信奉王陽明的哲學,行知合一,說得到做得到。你不知道,我們都怕他。”
“不會吧,他這么器重你,還親自給你題字?!蔽乙褟氐追艞壛耍胶现噶酥笁ι系牟輹?,下意識地套著近乎,幻想奇跡出現。
她瞄了一眼那首詩,哼了一聲,“那不代表什么的。我剛來江都麗日上班時送我的,不過是普及一下他的思想罷了,管理等于管人,管人的要務是管好人的思想,讓我們都跟他想得一致。James,馬文駿的事,我真的幫不了你,除非,除非你自己去說服袁先生?!?
是不是另一種柳暗花明呢?聰明如她,竟隨手給我指了一條不歸路,欲置之死地而后生嗎?“海倫說此事交由你來處理,你可以調查呀,經過調查你發(fā)現個中有些隱情,文駿不是故意違反制度的,他為客戶買的卡,客戶要他做陪,不好拒絕吧?”我試圖刺激她的權利欲,自己做一回主。
“James,我真服你了。繞來繞去,還是想為他求情,文駿有你這個上司也是他的福份。不是我不想幫你,你也是老酒店了,應該知道員工是可以陪客戶的,但有一個前提,必須請示他的上司同意,然后由你給健康中心的經理打電話。我估計他應該沒有事先跟你打招呼,對吧?我們是做過調查的。你瞧,他事先并沒請示過你,自作主張了?!笨磥砹祷髦皇且粠樵?,我確實說不過她,她的這番話堵死了我最后一條路,雖然此前我還未想到這一層。捶胸頓足,呼天搶地,大概是我此時心情的寫照。
放棄吧,林啟東,不怨天,不怨地,只怨文駿倒霉,你這個B級經理在人事部眼里沒有足夠高的地位,小人物講理,大人物才有說情的資格,世事向來如此。臨走前,我問了她一個不敢期待答案的問題,“Miss高,我想不通,是不是保安部第一個完成全員營銷任務就該得到處罰?這就叫公平,哈哈……”
高小姐眨了眨眼睛,向我投來會心一笑,詭秘的表情中竟散發(fā)出令人不可逼視的美麗,我還沒注意到高曉薇也是個大美女,七分冷艷三分傲然,“告訴你個不大不小的秘密,文駿的事并不是袁先生親自發(fā)現的?!?
“?。?!是哪個寶器多事?”我驚呼道,本已邁開的腳步一下子僵住了。
“看看哪個部門缺口最大呢?自己想吧?!彼f著把目光轉向了桌上的電腦,開始專心處理里面的文件。
銷售部,一定是銷售部的張燕麗,搞不好在昨晚的龍華冰飲品嘗會上就跟袁先生商量好了,兩人的神態(tài)多親昵呀!跳貼面舞呢,當時我居然沒察覺到?該死的林啟東,我猛地一拍大腿。全員營銷政策是他們制定的,到頭來自己部門卻差得最遠,丟臉啊!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,打壓一下最得意的部門,一點都不過分,這個世界向來是“樹大招風風撼樹,人為名高名喪人”嘛。
剛回到辦公室,高小姐的電話又來了,說是要馬文駿今天回來辦離職手續(xù),可人事部幾個電話都沒打通,讓我趕緊找到他,不然明天袁先生回來問起沒法交待。
找不到人最好了,能拖一天算一天,只要離職手續(xù)沒辦完,說不定還有轉機。心里雖然這樣想,嘴上卻說,“行,我盡量幫你找一找吧。順便問一下,好象人力資源部也沒有完成全員營銷任務窩,要不要我?guī)湍???
沒有預料中的喜悅,她在電話里不冷不熱地說了聲“謝謝”就掛了。上海女人,擺臭架子嗎?要不是有求于你,老子才懶得幫你呢。
從上午到中行再到下午,文駿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(tài),打到家里也沒有人。怪了,這小子死到哪里去了?莫非是陪情人姐姐出差了?我瞅了一眼桌邊的本月排班表,明天他當夜班,也就是說從今天到明天的整個白天他都是自由的,聯系不上很有可能。
勞倫斯???你在哪里?要是您老人家在,文駿的事興許根本不會發(fā)生。這個姓袁的太狠了,不明白為何要痛下殺手。是我林啟東得罪了你嗎?幾個月來我可是殫精竭慮,沒把自己當人地給麗日賣命,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?我的腦子里過濾著跟袁方打過交道的所有細節(jié),想來想去,記憶落在了西餐廳刀叉失竊一案上,魏德曼說此事跟你有關,難道這回你是攜私報復?
是男人應該沖著我來才對,算計文駿,哼,什么玩藝兒?我看不起你。自栩王陽明的信徒,標榜什么行知合一,哄哄小孩子還差不多!是不是勞倫斯不在,你開始呼風喚雨了?那首詩,對了,“棲鳥山空時一鳴”,嘿嘿,原來是那只鳥休息得太久,等到山中無老虎的那一天,你想一鳴驚人?我林啟東可不是吃素的,這回老子偏跟你干上了,大不了向亞太區(qū)總部投訴,再不行就向美國總部投訴?!秵T工手冊》上不是有這一條嗎?這是國際酒店的優(yōu)良傳統,據說是為了體現西方的民主,不過還沒有聽說有誰嘗試過。老子就是第一個吃螃蠏的人!好嘛,我現在就構思投訴信的內容,回頭讓朱越再幫我推敲推敲,怎么也得給你弄身騷!
馬文駿,這是你小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,你最好保佑我。
那天下午事先約好的王慶渝沒有來,我心不在焉地處理著部門各類文件,不停地搪塞著Eva的一再催促。高曉薇,看你明天如何向袁方交待?一想到他怒不可遏的面孔,我竟有些幸災樂禍。
臨近下班時,邱所長突然打來電話,辟頭就一句,“馬文駿是你們麗日酒店的員工嗎?”
“應該是吧。我們保安部是有一個叫馬文駿的,怎么了?”心中突然生出不祥的預感,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了。
“二十歲,身材高大結實,皮膚黝黑,平頭,那就對了,小林,我還怕是同名同姓的?!鼻袼L跟我核對著他的體貌特征,聽得我一驚一乍,全身的毫毛豎了起來。
“他,他,他現在在哪里?你們在哪里找到他的?”我感覺天旋地轉,眼前一黑,難道文駿出事了?
“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,哦,我得走了,老王催我?guī)丝爝^去。你也趕快去石馬河派出所吧,他們知道情況?!闭f罷他掛了電話。
那時石馬河街道還是一個偏遠的郊區(qū),沿途道路破爛,塵土飛揚,工棚密布,從麗日打的過去走了一個多小時,街上路燈暗淡,我和毛暉好容易才摸黑找到派出所。
“來了,小林。先坐那里?!毙h室里,王慶渝看到推門而進的我,面無表情地說。
我掃了一眼,除了他和老邱,一個不認識,看警銜似乎都不高,可能是轄區(qū)派出所的警察。
“楊所長,是在哪里發(fā)現的?”王慶渝吐了口煙,問其中一位,估計是這里的所長。我心中一抖,他發(fā)現了什么?是文駿嗎?
他打開上桌上一個紙箱,拿出一個磚頭大小的黑盒子,擺到王慶渝面前。然后用毛巾小心地擦拭著盒子上的泥土,我注意到上面有幾個不顯眼的插孔,還有幾個英文小字。
難得在市局領導面前露露臉,楊所長有些得意地說,“我們是在那臺面包車里找到的,也是運氣,這車今天中午到維修廠里修補輪胎,工人在車后找備胎時不小心把它摔到地上,正打賭是不是日本的新式錄音機。說來也巧,我們正好去提車,就我們所的那臺破三菱越野車,前幾天追個逃犯把油箱給掛穿了,修了兩天。當時我們的民警好心上前去制止,說不能隨便翻車主的東西,一回頭卻看見司機從廁所里出來一溜煙跑了。當時我們的反應是,這車定是偷來的,不然他跑什么?”
“喂,小林,正好你懂英語,過來看看,是不是開關?”人跑了,現在盒子才是重點,他沒理會楊所長的話,而是向我招招手,示意我過去。
“對的,王警官,這個是電源開關,這個是無線頻率,哦,還有,這個我不敢肯定,好象是自動錄音的意思。”我翻轉著這個有幾分沉重的小盒子,努力尋找可能有字的地方?!斑@是什么東西呀?公安局進口的新設備嗎?”
王慶渝一聲冷笑,“你小子動作輕點,本來都已經殘廢了,別給老子再摔到地上,這玩藝可值不少錢呢。剛才我已經把照片傳真到部里去,他們說這是定向偵聽儀,美國軍方的最新產品。只要調整好目標,它能監(jiān)聽一公里之內的一切無線和有線通訊,里面應該還有一個存儲器,能把記錄下幾天收集的信息?!?
“還以為真是小日本的錄音機呢。好家伙,這么利害,象007一樣??蛇@個開關怎么不亮呢?”聽他這么一介紹,楊所長眼睛頓時一亮,好奇地伸手按了幾下開關,“王處,未必是壞了嗎?”
“你剛才不是說讓修理廠的工人給摔了一下嗎?不壞才怪了。當然,也許之前就壞了。精密儀器都是寶貝疙瘩,跟你的手機一樣,一碰就碎,不然你們也不會在車上找到它。他們定是打算把它送回去修理的。”神探的名號不是白給的,老王分析說?!傲硗猓嚺铺柌榈搅藛??”
“不好意思,王處,還沒有查到。這臺車是外地的,廣東牌照,已經跟那邊聯系了,對方還在查,現在沒有回話。”楊所長聳聳肩,無奈地說。
王慶渝緩步走到窗前,望著黑呼呼的街道發(fā)了半天呆,自言自語道,“但愿他們能提供些線索,時間不等人啦。那些人丟了東西,只怕現在已經……哦,對了,楊所長,你說車上還發(fā)現了一個人,叫馬文駿。他現在醒了沒有?”